剧情介绍
摘要:年轻时的栗原小卷,披肩发,喇叭裤,用今天的眼光来看,依旧漂亮极了。七零年代的日本,没有手机,没有互联网,恋人天各一方,每天的联系要靠写信,连打电话都是一种奢侈,大宫收到的最后一封电报,内容却是……
"“对不起,球太高了。”这是70年代风靡一时的日本电影《生死恋》的一句台词,美丽夺人的夏子一袭运动白衣,飘逸短裤,她手持球拍每击打一球过界时,都会微笑着给对方一句心内致意。
这句台词经特效处理,形成了清朗回声:“对不起,球太高了,对不起,球太高了,太高了,太高了……”
网球场犹如情场,神马友情,神马背叛,都如浮云,惟有爱至上,也惟有死可以收尾。电影改编于日本著名作家武者小路实笃的中篇畅销小说《爱与死》和《友情》。
剧情非常简单:鱼类研究专家大宫,广告导演野岛,二人是好朋友。不久,大宫爱上了野岛的女友夏子,一个制药厂的科学家,经过友情的痛苦挣扎后,大宫与夏子进行了一场短暂、含蓄而又激情澎湃的爱情,然后,夏子意外地死去。
《生死恋》一出,冲撞了年轻人的爱情观,用今天的讨论就是:三观正不正? 要知道,在70年代之前,被判为“毒草”的电影一大罪名就是涉及了“人性”。
所以, 被作为内参片引入的《生死恋》一经上映,便炸了锅。
饰演夏子的演员是美丽的日本女演员栗原小卷,夏子的配音是声音甜美高雅的“公主”刘广宁。很长一段时间里,观众一度将栗原小卷的外貌与刘广宁的声音结合体认为是最典型的东方美女。
给夏子配音,让刘广宁的内心很纠结:
“明明是看见了另外一个就扔了这个,我觉得她这么做不对,但是我得根据它的影片,它的编导,它这个演员,它这个角色,跟着她的感情线走,要不然跟她拧着,我就配不好了,只能跟着她的演员的感情链,她的角色的感情线走。”
给大宫配音的是上译厂“配、导合一的儒将” 乔榛。他于1965年毕业于上海戏剧表演系,10年后任上海电影译制片演员、导演,9年后任该厂厂长。上译厂的配音电影几乎都有他的参与。对于《生死恋》中的情感,他很快地就代入了:
“野岛为了让自己情感上受伤害的东西有一种自己的一种宣泄,痛苦的宣泄,同时也为了解脱那个大宫,他甚至于让大宫来打自己。
这种友情我感觉非常感人,他让大宫能够解脱一下自己忏悔的心情,引他打自己,这点很感动,当时我们看都掉眼泪了。野岛这个朋友真是够朋友!这也让我们对日本影片有了一种新的认识。所以当初我们配这个角色的时候,这几场戏都是很动情,非常动情的。”
可是,当时的中国人刚刚从忠字舞走出来,哪能接受这样的情感啊?
刘广宁给我们回忆了当时听到的一个笑话:俩老头去看《生死恋》,一个说,“这是什么啊,破鞋,一会儿跟这个好,一会儿跟那个好,我看着生气,我没看完我就走了。”另一个说,“你不知道,后来啊,女的遭报应了,被炸死了。”
“俩老头”一个关注友情和背叛的前半场,一个关注结尾,都没注意后半场爱情的迸发,在这里,乔榛开始了他最擅长的大段旁白:
“那个时候大宫的心里边,对爱情的渴望,那种欣喜,那种心跳,都从他的旁白信里边表达出来了。你不是念,不是念这个文字,而是把自己内心的东西像流水一样的流淌出来,所以你也是非常真诚地,非常生活的,非常自然的吐露出来的。情感像流水一样的流淌出来。”
后来,每逢需要出去演出,这段与夏子通信的旁白都要作为表演片段来表演。
有趣的是,这么一部在当年中国家喻户晓的电影,在日本却是一部寂寂无名的片子。
日本资深影评家黑井和男在接受我们采访时,一部部回忆了《追捕》、《人证》、《砂器》、《望乡》等片,独独就是对《生死恋》一点回忆都想不来了,经记者再三启发,他这部活字典也调不出来有效信息。
连《生死恋》的两位男主演,人们熟悉的大宫和野岛,都以“这部电影,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而谢绝了采访。
而拍摄《生死恋》的摄制公司日本松竹映画株式会社,副社长大谷信义也非常抱歉的对我们说,“这个电影我没有看过,没有什么记忆。但是肯定当时中村登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导演,他尤其擅长爱情片,而且正好是栗原小卷最红的时候,我想这个电影在日本是不错的电影,但是非常遗憾的是我没有看过。”
好在,有美丽的栗原小卷。
"“直到现在,初见栗原小卷的情景,依然无法忘怀。她站在门前微笑,然后蹲下身,把我们七八个人换下的鞋子,一一整理,这个行为让人恍惚无措,以至忘了打开摄像机。”
这位“像一阵舞动起的清风”的栗原小卷,带着我们重新回到夏子的清凉世界。而《生死恋》的两位副导演,田中康义和铃木敏夫则为我们讲述了当年与栗原小卷相逢的细节。
在《生死恋》这部电影中,我们也可以从中窥见那时中国人的情感之线。他们为什么会痴迷上夏子,为什么会包容这段三角恋,为什么要把自己变成夏子和大宫,疯狂地写信,热烈地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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