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介绍
《双城记》:狄更斯,我们都在直升天堂,我们都在直下地狱
《双城记》的开头是一段名言:“那是最美好的时代,那是最糟糕的时代;那是个睿智的年月,那是个蒙昧的年月;那是信心百倍的时期,那是疑虑重重的时期……我们大家都在直升天堂,我们大家都在直下地狱。”
这段话被广泛传诵,早已超越国界,不过,美好和糟糕并存是一种什么样的景象?我能明白“蒙昧,疑虑重重,黑暗笼罩,让人绝望和一无所有……”如果狄更斯感到“那个时代和这个时代是如此相似”,那么,我对悲惨的一端更感同身受些。
每天打开新闻,从报道到读者反应都弥漫着愤怒与哀愁,而以愤怒居多。人们用暴烈的语言抒发心怀,仿佛对沟通的可能性不抱一丁点希望。受欺者以为天堂属于有权势的人,孰不知,那里也是一片黑暗。新闻看多了使我窒息。
读完小说后我发现结尾还有另一句,相比之下知名度要低很多:“我现在已做的远比我所做过的一切都美好;我将获得的休息远比我所知道的一切都甜蜜。”要什么样的信心,才能在这个时代说出“我做的比我所做过的一切都好”,要什么样的盼望,才敢面向一个未知的安息?
报血仇或泯灭恩仇,这正是狄更斯要讲的故事,他的双城记。一开始我以为双城仅指巴黎和伦敦,不过很快,一些小人物登上舞台,微不足道但却具体,他们撕去双城的标签,使巴黎和伦敦变得界限模糊。
这座城市,一面是在穷人尸骨上奢侈度日的贵族,他们的马车闯过街市,撞死人丢下几个钱就可以扬长而去;一面是未来漆黑一片的赤贫人群;再有就是这些“雅克”们,他们夜里潜入大人们的府第,杀掉一个,德发日太太就从手上的编织“记录”里划掉一个人的名字,不知道划掉人的名字或生命,哪个更容易,哪个更困难些。
狄更斯笔下的革命者并不抽象,他们多半是受苦者转化成的施暴者,起先也许出于恐惧或仇恨,后来则一律为了“正义”而抛弃家族名字,穿上“雅克”这刽子手的外衣。对狄更斯来说,无论为了什么缘故闹革命,革命的本质都是不变的,那就是取人性命,起因是血,结果还是血。
雨果把革命看成扫荡黑暗的力量,而在狄更斯笔下,大革命则是“人类的想象力创造出无数贪得无厌、不知餍足的妖魔鬼怪”中之一,象征大革命的东西是断头台,有意思的是,对此狄更斯并没有展开论述,而只是轻轻说一句:“它取代了十字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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