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介绍
《致命拜访》是2007年由奥利弗?西斯贝格执导,妮可?基德曼、丹尼尔?克雷格主演的科幻电影,这部电影给我们呈现了一个有趣的批判的可能。在一架携带着外太空病毒的太空梭坠毁后,人类的世界就出现了一种极端的变化,人们变得冷漠、理性,并逐渐形成一个巨大的群体,驱逐和排斥身边的“异类”。
我们可能会由此想到如今社会的一些问题,例如人性上的冷漠和麻木。我们常为一些恶劣的事件愤慨和激动,抢劫、盗窃、殴斗、虐童等等,人性的复杂让人惊异,但当身临其境时,却又会因为环境氛围的压迫,而变得无法自圆其说。
这部电影仿佛看穿了我们内心龌龊的矛盾,它将人性上的那种趋利性的理性行为,扩张到了极致。在我们因为对利益的判断,而压制人性中多余的情感,去进行活动时,或许我们并不知道,我们正一步步迈向这样的深渊。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诗人米沃什的诗中曾有这么一句:“没有热情不能改变历史。”大概可以这样理解,热情能改变世界。同样的,理性也能改变世界。但完美的世界是否可能出现?于是,电影里就以一种极致的理性,构造一个可能的完美世界的蓝图。这也是绝大部分的美国和西方国家电影的优点,他们给我们提供了一个问题的可能,但他们只是提供问题,并不提供答案。
真理源于追索,这是人类持续进步的原动力。在问题出现后,我们就会产生思考,为什么?但很多时候这样的疑问会被群体的喧嚣淹没。这也是电影里提出的最大的问题。当人性的复杂归划为一种群体的性格,它就成了一种灾难。这种灾难不是战争,它更像一种冷淡的注视,就像一群衣冠楚楚的人们坐在宴客的大厅,面对一个突然撞进来的乞丐一样。是的,排它性,它要求你必须像它一样,不然就是异类。
电影里受到感染的人群,开始捕抓小部分未感染人群的时候,这样的对立表现得泾渭分明。电影里妮可?基德曼饰演的女主角,一次次压抑住人性中躁动的部分,躲过了病毒人群的抓捕,她像它们一样,面无表情,行为僵硬。看她一次次的穿行在那些人群里,看着那一个个模样雷同的人类,不免让人感觉难受。原来,当人抹去了情感,这个世界竟变成了这样。
但当我们回溯到人的趋利性的问题时,我们又产生了疑惑,因为群体代表了最大的利益。就像电影里一样,如果女主角加入了那个群体,她自然不会受到被追逐的困扰。这就像一个矛盾的选择题,你是相信有一个完美的世界,还是不相信。你内心是不是在蠢蠢欲动?电影里被感染的男主角向女主角勾画了一幅完美世界的蓝图:“我们可以让全人类和平共处,没有战争、没有贫穷,没有谋杀、没有强暴,一个没有苦难的世界,我们的世界不会互相伤害剥削,因为我们的世界不分你我。”在那样的境况中,理性告诉她,这仿佛真能实现,最后她却拒绝了,原因是,她对儿子的爱。
爱是人类最大的情感,而情感却是理性最大的敌人,于是才有了各样的争斗和战争。对立和统一的规律大概是这个不完美世界的永恒的支撑点,或许电影最终的目的也在于此,因为最后始终不是理性或人性情感的胜利,最后的胜利还是群体的胜利,当大部分的意见形成统一,小数就会受到排斥,异类论自然便会出现。但这不正是人类人性最具体的表现吗?就像电影里聚集着社会名流的宴会上,俄国大使与女主角的对话:“人在特定状况下,都能犯罪使坏,假如这个世界改变了,危机不会再衍生新危机,报纸不报导腥膻色的新闻,那么世上的人类就不再是人类了。”
电影使用了一个巧妙的方法,让我们陷入了对立和统一的辩证里。但依然令我们存在很大的疑惑,世界能变得更好?当我们作出了这样的判断后,我们难免不会成为极端的理性主义分子的可能,因为我们开始排斥相对的想法了。那些隐蔽的念头就像病毒被我们默默的排斥,我们只是面无表情的,使用我们人性中最大的权力,排它性。
在一个被创造的和谐世界里,胜利最大的可能不是抵抗,而是漠视,当人类都习惯于冷然相对,或许,那个完美的灾难的世界便会出现,就像我们坐在敞亮的客厅,透过窗外看着明亮的世界,然后问:“战争会结束吗?”